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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死之别


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······”不知怎么的,脑海里竟然自然地哼唱着《送别》。坐在灵堂前,火堆“滋滋”的燃着,却没有一丝暖意,闪烁的火苗中浮现着您慈祥的面孔。 一阵阵哀乐传来,泪无声留下······
 
初见
两三个月前等来了您我的姗姗来迟的第一次见面。 在我小时候,经常听大人们说:大外公为人谦逊、待人和善,大外公粗中有细、考虑事情周全;大外公经常设身处地、为他人着想······听了这些话,我不禁对这个大外公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敬仰之情,也相当好奇这位大外公的庐山真面目。于是我便经常向母亲提起想去大外公家看看的想法,终于,这天到来了,我见着了。那是一位背已经坨得不成样子的耄耋老者,脸上布满了时间留下的刀痕,但是他那双眼睛却闪烁着生命的光芒。也许是血浓于水吧,自己特别想和大外公亲近。
 
噩耗
“女儿,过来,我给你说件事儿,”母亲的表情很凝重,“你大外公病了。”病了?这很正常呀!老年人嘛!我心中不解,看向母亲。只见母亲的双唇抿地合成了一条缝,好像下一句话很难说出口。继而又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缓缓吐出:“是癌症,肺癌,晚期。”只有间接的几字。脑袋“轰”的一声,我顿时愣在了原地,一动不动,眼睛也瞪得跟个铜铃一样大。肺癌晚期!也就说会死?没办法治疗!“会死,是吗?”我像是在说陈述句一样,心中虽然已是肯定但还是忍不住质疑。“嗯。”为什么?凭什么?我奋力地捶打着抱枕,希望能以此宣泄。母亲用力将我抱住,哽咽地对着我耳边说:“女儿,人的生老病死我们没办法掌控,也许这就是命运吧。”
 
一时间,屋子里一片寂静,只有,只有远远传来的《送别》。
 
送别
刚考完期末考试的我,走在回家的路上,心中不知怎么的竟隐隐作痛,一阵慌乱。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。“大外公去世了!”我心中不觉闪现出这一想法。又怅然,摇了摇头,默念着:希望不是吧。可是,似乎,好像,确实是——大外公确实是去世了。终究还是没有熬过寒冬,迎接春暖花开。
赶回老家去守灵,跪在灵堂前,白色的孝帕围在了头上,随风飘扬。从小,我就害怕亲人的离去或死亡,总会做噩梦然后再满身大汗的惊醒。后来,再后来,也许是年龄大了,也似乎是想明白了。但却又认为亲人的死亡离我很遥远,很遥远······也就一直认为我自己不会为了亲人离去而悲伤。可是,自己以为的总是与现实相反,我还是哭了。也许只有这样,我才能宣泄对大外公的不舍与怀念之情······
 
也就在那天晚上,我站在院子里,远远地望着大外公的遗像,竟莫名的哼起了一首曲子。风温和地吹着,不大,却寒冷刺骨。我站在寒风中,轻轻哼唱着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······”
大外公,我想您,安息吧。
初2019级张景溢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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